我简直是天才,在皇帝的眼皮底下能想出这么绝妙的招数,噢耶!
我提着灯笼如一阵风一样在皇宫的巷道里奔跑,第一次感觉微风是如此温柔,犹如娘亲的手拂过我的面颊。
跑到太医院门口时,我一手提着灯笼,另一手给自己顺气,气喘吁吁好一会儿后,我才进入太医院。说来奇怪,一般夜里太医院都是四个御医当值,今天竟有八个之多!比以前值班人员多了一倍!
八个御医值班,委实是有些多了。毕竟御医们主要的服务对象就只有皇帝而已,皇帝年纪轻身体好,感冒发烧流鼻涕从未有过,更别说什么头疼脑热的,几乎是没有。这些御医们工作轻松,但没有一个御医像詹事府那些官员一样无所事事的度日,御医们切磋医术,钻研医书,研磨药材等,并没有多少功夫闲着。
八个御医值班虽令我有些吃惊,可我一眼就看穿了,皇帝只抓了詹事府这一个机构作为渎职典型,可皇帝这么做的用意是杀一儆百,以儆效尤。太医院这次派八个御医值班,就可以看出来皇帝那一招卓有成效,效果显著。
我一进门,就有脸熟的御医问我来有什么事,是不是要找孙郁。我跟孙郁相熟,在太医院已经是人尽皆知的消息了吗?罢了,我又没跟孙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,我大大方方的回道:“劳驾替咱家找一下孙御医。”
片刻工夫,孙郁头上的乌纱帽被几根药草粘住,官服上也有一些新鲜药材汁打湿的痕迹,孙郁见我来了,问我:“三宝公公有何贵干?”
“皇上命咱家来寻解酒药。”
我又打着皇帝的招牌招摇撞骗了,咳咳,但愿这些御医们不要将解酒药一事上报。我真的很不喜欢不管什么药都要找太医院拿这一制度,拿就拿吧,还要签字。解酒药并不是皇帝要的,等会儿我要跟孙郁说点好话,让他悄悄地给我一点解酒药,不签字。
孙郁将我引到内堂无人处,“解酒药有多种,针对的症状也不一样,皇上饮酒多少,有没有口干舌燥、呕吐、小便不利等症状?”
皇帝根本没有饮酒,我哪知道这些!我知道自己是瞒不过孙郁的,况且我也不想瞒着孙郁,便如实以告,低声说:“孙郁,其实并不是皇帝喝醉了要解酒药,而是皇帝要我喝酒,我怕喝醉了乱说话,想找你提前要一点解酒药服下,你看成吗?”
“三宝公公,何谓解酒药?解酒药是用来解酒醉的药,说白了,就是喝醉了酒再吃的药,跟先服毒再吃解毒药是一个道理。哪有酒都没喝,就吃解酒药的道理?”
我都急死了,孙郁还跟我讲这么多大道理!我到太医院花了不少时间,要是再跟孙郁解释纠缠一番,少不得耽误将近半个时辰,到时候皇帝会起疑心的。我忙道:“孙郁,这个忙你必须帮我。我不管解酒药是不要非要喝醉了酒才吃,我现在就要吃,甭管喝醉了有什么症状,你什么都给我搞一点,让我服下,我好马上回去伺候皇上。”
孙郁耐心解释道:“三宝公公,解酒药必须得喝醉了酒吃才有奇效。并不是说你没喝酒就不能吃,而是你还没喝酒时,就吃了那么多解酒药,对肝脏和脾胃伤害很大,解酒的效果也是大打折扣。你既不胜酒力,少喝一点便是。何苦提前吃什么解酒药,伤害自己的身体?”
推迟信期的药,喝一次能管一两年,我虽没找孙郁问过,也知道副作用很大。眼下吃解酒药,就跟吃推迟信期的药是一个道理,别管什么副作用大不大,对身体有什么伤害,先吃了再说,保命要紧!万一我喝醉了泄露了身份,那可是要掉脑袋的!一条命跟对身体有损害作比较,我肯定选保住性命!
我知道孙郁都是为了我好,可我也是没有办法,只好无奈的说:“孙郁,你帮我这一次行不行?”
孙郁很冷静,问我:“解酒药是你自己要的,并不是皇帝需要?”
我勉为其难的点点头。
孙郁急了,低声骂我:“三宝公公,你假传圣意,要是被皇上知道了,那可是杀头之罪。你要是因为得了解酒药,虽没有暴……”
我使劲向他努努嘴,就是希望他能理解隔墙有耳,有些话不能说的太透。
孙郁顿了顿,才说:“解酒药没有,不能给你。”
每次我来太医院找孙郁领东西,他都婆婆妈妈的不想给我。我知道他全都为了我的安危着想,可这样着实是让我有很重的心理负担。“孙郁,我每次找你要东西,你都不肯给。你不给是吧?今天有那么多太医当值,我随便找一个要解酒药,也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我转身要走,孙郁拉我,见我呆住,忙松开了手,脸红的像猴屁股一样,低声呢喃:“我不是有意冒犯你。”
这个傻子,我现在是三宝公公,又不是女子身份,拉个手算啥?我很平和的说:“孙御医,你不想给咱家解酒药,咱家也有不好强求。”
“给给给,给你!”孙郁脸胀成猪肝色,一半是被我气的,一半是出于害羞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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